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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春阳
1946年出生于河北清苑县,1969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并留校任教至今。历任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主任,教授。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导师。天津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。 【更多>>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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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古化之 超然物外——记当代画坛圣手霍春阳

时间:2017-03-22 04:38:17

花鸟世界是大自然生命韵律的美好展露与结晶。中国人向来倡导“天人合一”的哲学思想,花与鸟便是人与自然界之问绝妙的媒体精灵。我们的先人最善于擷取花鸟之美点化人生、祝福美好。梅、兰、竹、菊,演变成人格化的“四君子”,成就了中国文人画数百年来的优良传统。这种笔墨与色彩的美好交融,伴随者吋代演进,传承着,散发着遍布于天地之间的蕙致兰香。

园林幽静中的霍春阳,秉天地太和之气引发悠悠哲思。这绵绵思绪一如魏晋先贤目送归鸿,游心太玄之境,会心于中华文明的思辨玄机,演化出他笔墨之间的钟灵毓秀。

中国绘画是最具东方神韵的艺术形式之一。要画好中国画,创作出传世精品,诚如霍春阳先生所言所行,就必须具备深厚的传统功力,独特的生活体验;更要有一种文质彬彬、虚静雅致的精神境界。先天的秉赋、后天的学养缺一不可,这种境界和状态是艺术家修养层次与品位的体现。霍春阳没有在-般文化修养上切入这种探索,他是从中国哲学思想入手去关照绘画人生,悠荡浮躁、抱定冲和之气,使身心笔墨渐入虚怀之境,进而达到“以法见道,山道生法”、“物我两忘,心丰合一”的自觉妙境。

霍春阳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朗润圆通的先天秉赋,他吋常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感受精髓概括成一个“悟”字。悟是一种感觉,是一种发乎内心的觉悟,是先天的基因和后天的辛勤而缔造的结晶,之所谓是天成的。因之天成而朴实,因之朴实而完美,它是一门高超的顺天重性的最有价值的学问。中华大地孕育了感觉能力特别强的一个民族,非凡的感悟力总是能将天地宇宙和生命感应融为 一体渗透在生活的各个层面,伯乐相马重神韵,中医治病观血色,厨师烧菜凭直觉,军事作战部署不是靠背兵法,而是靠随时随地把各种情况汇集一起的感觉判断,这就是“悟”。悟性的高低,决定了一个人的才华大小。西方艺术是偏理性的,他们以科学精神对待艺术,艺术的手段和结果都具有极大的清晰性,条分缕析。比如黄金分割率就是用数字精确推算出来的。东方艺术是一种超逸的态度,而超逸本身是无法用数字来限定和阐释的,选择的数字怎能算出弥散处处而看不见摸不着 的“神韵”之美?西画的线条是作画吋运用的具象的科学手段,国画的线条是精神的轨迹,生命的经纬、情感的缆索,其中的玄妙是非达到一定境界所不能领悟的。 霍春阳把古典主义画风演绎出丰厚 的内涵,推进到一个新的境界,新的阶段。境界是中国文人精神的最高标准。所谓“境”是指人的精神所达到的万物归一的无我之境,是圆通的,天人合一的,中庸中正,老子所谓“得道是也”。得道,人之精神则可立于不败地。纵观历史,中华民族文化虽然受到过其他民族文化的冲击,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文化精神,而是外来文化被吸收、改造和消化,这都得益于 中华民族的大境界——定力极强强的中庸思想。

艺术家创作需要中和平淡的心态,不动情乃至于于没有情,无情才是大境界。给太阳,地球送礼,它们不会感谢你,也不会因之多给你些日照或不给你黑夜,因为地球,太阳具有没憎爱的博爱情怀,只有无情却永恒的至高境界。好艺术不是激荡情绪的,而是一种不动容的沉静,净化心灵,无求无期。绘画上他追求静寂、沉凝,简淡冲和之美,不受外物所牵,崇尚“落花无言人淡如菊”的“静”境。新的东西不见得有价值和质量,他推崇“自胜者强,至柔为刚”的老庄思想,不断的战胜自己就是超越,艺术早就有了它完美的大境界,它只需要到达和深化,不需要发展,任何想超越的想法都是无知。古人讲“盈科而后进”,今人现在能做的只是深入地继承,把古人留下的艺术之坑“填满”。

霍春阳笔下的鸟雀,导其渊源,可上溯到黄荃父了及宋、元诸家而独具灵气。动物虽小而意态传神,生动的姿态、蓬松的羽毛、坚实的鸟喙,虚实相映,取舍相宜,传神处全在那点晴之笔。他画中的鸟雀,有精神、有情感、有性格,既富生机,又意趣盎然。“霍家鸟”的美誉,正是画坛内外公允的评判与赞许。

霍春阳认为艺术不能刻意地追求个性,越求越不真。风格是在绘画中自然而流露出来的,像惊鸿-瞥,春光乍泄不留踪影,是-种禅宗里的顿悟,是艺术家天赋直觉的诚恳反映。艺术应该淡化个性.,崇尚中正,不求怪异只强调修改成不了人道,把艺术的共性容纳得越多,艺术的个性才能越有价值,才会升华。个性存在文野之分,个性价值取决它的内含量,不脱离艺术境界的静、淡、松、简的丰富博大的个性精神,才是永恒的。“怪异”的东西是短暂的、瞬间的,.没有生命力的。“圆能通,通变则久”,做人与艺术同出一理,人要与生存环境和谐,环境要与整个宁宙和谐,强调个性是分裂的,强调共性才是归一的,东方思想因其已达到归一的境界,才如此博大精深。

他积多年学养之功,深入到中国文化的丰厚内涵中去提炼自己的绘画语言,他以宋元绘画参悟天人哲理,熔铸笔墨精神。精心构思,运用笔墨,从虚静中求淡雅,心神专注而又娴熟精到地驾驭着虚实相生计白当黑的笔墨技巧,通过墨色的对比、过渡到交融,精妙地去构筑笔墨、造型与意境的合谐统一。营造出一种悠然、括淡、闲静典雅,极富东方神韵的画中境界。他的画极重典型而又深信哲理,虽高雅而不冷峻孤傲,处处洋溢着一派儒雅之气。梅、兰、竹、菊这寻常题材,在他手下都能点化出谦谦君子之风,一树一石,一花一叶皆浸染在文质彬彬的典雅之中。他的很多作品多用水墨,很少借助色彩渲染,而静静地、安详地显露着清新飘逸的韵度,静故了群动、空故纳万境,他师古近于执迷,画幅虽小,但以小示大、境界全出,其力使今古吋空为之短、为之近,哲思融于韵致、至味化淡泊。所谓著墨不多,尽得风流,如临魏晋、如对古人。称师古而化,超然物外的当今画坛圣手。


 一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