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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为新
又名止亭,江西永新人,1995年毕业于北京服装学院造型艺术系。现居北京。职业书画家,独立撰稿人。在各种学术刊物发表文章60余万字。 【更多>>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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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禅讽世两由之 ——水墨之作为“艺术心史”的汪为新文本

时间:2017-04-19 02:24:51

以“文人画”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水墨艺术,在当今华语世界呈现出越来越多的变相:有人以继承的名义创新、有人以创新的名义革命、有人以革命的名义颠覆,堪称熙熙攘攘、络绎不绝。而收藏界和批评界也不甘寂寞:有人以增值的目的褒贬、有人以喜好的取向评判、有人以功利的需要自抬,一时泥沙俱下、鱼龙混杂。

对于汪为新而言,水墨永远不会成为往事,帘外的萧瑟或闹热挡不住其精神的往来,因为水墨作为他生命的“本质性表达”,深刻而水乳交融地反映出自己“在路上”这一生命状态——以水墨来创作,成为汪为新的“心史”。

我在《艺术心史的隐寓元素及转化》的文章中,曾经就此问题阐述道:支撑艺术家创作的本质动机就是隐秘在作品背后的那些“精神元素”,那是艺术作品的“心”、是作品美学价值的终极体现、是作者“心史”的象征性表达。

于是在汪为新的创作中,水墨不仅仅是一种工具,于是作品也不仅仅是一种“艺术品”——在接受者的品头论足背后,作者必须倔强地守护着作品所要表达的“心”。

但是我们看到了太多的“无心之品”!中国传统水墨和文人画的“道统”,在我看来实堪忧虑。

直到我与汪为新的文本“相遇”,我的忧虑才有了倾吐与消解,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——我必须将汪为新的文本进行力所能及的阐释,并将这种释读作为我自己的“文字心史”。

从表相上看,在艺术鉴赏中,作品依赖于作者的创作,作者似乎理所当然地是其作品之“源”,但是,一旦作品作为现世文本成为作者之“在”、并进而启发接受者之“在”,那么作品所要表达的“心”,便成为作者和接受者之间的“增上之缘”,这种“缘”才是联结作者和接受者真正的艺术之“源”。

作品必须是作者的信仰对象、创作必须是信仰过程中的“在路上”状态——如果明白了此点,我们便有了评判艺术品的终极价值标准。那么,汪为新文本的“心史”又是什么?或者说,汪为新的水墨要表达出何种“心史”?在我看来,那就是“庄可入禅、谐可讽世”。

或许有感于当今文人画创作已经无可避免地染上了“媚俗”的习气,这种“软骨病”使汪为新深有所忧,于是他的作品便直截了当地以文人画中最纯粹的水墨形式来表达、以最极致的水墨话语来言说,以最倔强的创作方式来守护传统水墨的尊严,这正是我最欣赏汪为新及其作品的地方。

于是,当你在欣赏汪为新的山水及花鸟系列作品时,既可以看出其水墨的淋漓构筑,又有感于其笔下的不合时宜——在清寂中又略带空灵与孤傲,这种境界,我姑且以“幽峭”来形容之。

“幽峭”是内敛中的放肆、寂寥中的温清、枯淡中的欢喜,正可谓“庄可入禅、谐可讽世”。

所谓“入禅”,是创作者对精神世界的单刀直入,所谓“讽世”,是艺术家对现实世界的天命自居,所以真正有价值的艺术品,必须同时具备“出离而担当”的双重使命。正是这种使命,使汪为新的作品具备了“心史”的文本功能。

我相信每位艺术家在创作时都带有某种“动机”,也就是说:作者在创作其作品时,都有“心”,但是,衡量判断某位作者是“艺术家”还是“匠人”,端在于其如何“发心”。汪为新对创作的严肃态度及对传统水墨的忠诚,以至于到了宁愿使自己的作品有“心”、而甘愿“空”了自己的“心”的地步,也正因为他的不甘于当今文人画的暧昧沉沦,他才成为水墨的禅者和狂者。

禅者的出离易、狂者的担当难。据说子路在一次政变中,被砍成肉酱。然而他临终仍未忘记孔子的教诲“君子死,冠不免”,勉力整理好衣冠,悲壮死去。面对当今画坛的闹热及艺术评论界的嘈杂,我和汪为新在一次深夜聊天后,面对细细品赏检点后的一幅幅待出版的作品,不由得同声感慨:“我是王者!我身虽逝、王冠犹存”。


李林